#上接Sommer

*換宿舍後宿網真心爛到想哭_(:3_ㄥ)_

*好朋友這兩天來找我玩兒了後面在寫時有點神智不清抱歉_(:3_ㄥ)_

*說要戒飲料的人撐不到五頓飯就破功so sad_(:3_ㄥ)_((弱爆#

*下一章〈Winter〉就要收囉

*正文：)

    羅伊斯走到工作室外頭，才剛天黑的時間，走廊裡還沒有人開燈，他按開手機螢幕，刺眼的光線令他忍不住罵了一聲。

    待接聽的嘟嘟聲過幾秒，電話被接了起來，『喂？』

    「喂？安德烈嗎？」羅伊斯後仰靠在牆壁上，「那個……我今天會有點忙，大概不能去找你了……？」

    『沒關係啊，你說過要忙一個禮拜的。』話筒另一邊傳來許爾勒咯咯笑的聲音，『去忙吧，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幾點，今晚就各自回家吧。』

    羅伊斯掛斷電話，無力地嘆一口氣，開門走回工作室。

    「怎啦，馬爾科？」格策捏著大頭針在固定紙型，忽然嘴裡咬的布尺啪嗒掉到地上，「難道……外賣都沒了嗎！」

    「啊。」羅伊斯一下子清醒過來，掉頭又走到門外去。

    他只聽到有人叫他打電話，叫他打電話幹什麼……他倒是完全忽略了。

***

    他有些期待，打開家門後迎接他的會是什麼景象。

    閉著眼睛扭下鑰匙，進到玄關後才睜開眼睛。

    一片漆黑。

    ……好吧，押錯了。他把客廳的燈打開，回身正準備把大門給關上。

    「馬爾科！等我一下！」

    「耶？」羅伊斯抬頭，不巧和從樓梯邊一路衝進來的許爾勒撞個滿懷，「你和我同時回來怎麼不講？」

    「你走太快了我來不及喊……」許爾勒邊喘邊回道，「我以為你今天開車嘛……」

    「我今天早上和你出門的你忘了？」羅伊斯趁許爾勒低頭換鞋的時候伸手，用力把他的頭髮揉亂，「書讀太多當機了嗎？」

    許爾勒掙脫開來，衝羅伊斯笑了一下，「浴室先給我用？」

    「去吧。」

    腳步聲啪嗒啪嗒消失在裡屋，羅伊斯繞到沙發旁邊，拉過一條毛毯就倒進去睡。

    早該知道會被帶著歉意的語句推辭掉的。

    新學期開始前許爾勒已經說了，他要準備來年的考試，會有幾個月的時間要在實驗室待到很晚；起先羅伊斯還想著下班後可以去接送他，看是要開車或是走路搭地鐵都行，直到有一天許爾勒看到羅伊斯睡趴在實驗室門邊的桌上，這才禁止羅伊斯在晚上過十點後來找他。

    『不可以疲勞駕駛！』那天晚上的車還是許爾勒開的，羅伊斯被使勁拖到副駕駛座上，只能乖乖繫好安全帶聽許爾勒說教。

    『你就沒疲勞駕駛嗎。』他嘟噥著回嘴一句。

    『我才不會邊寫數據邊睡覺呢。』結果被不客氣地頂了回來。

    還帶著熱氣的水珠滴落下來，滴落在羅伊斯的頰上和眼睫上。

    他發出一聲含混的鼻音，睜眼看到許爾勒的臉上下顛倒地正在盯著他，「馬爾科，我好囉。」許爾勒說道，按住頭上的毛巾往後梳，濕淋淋的頭髮還是不安分地翹回來，繼續把水滴在羅伊斯剛剛躺過的沙發扶手上。

    羅伊斯一個翻身坐起來，「好了就快把頭髮擦乾啊。」

    「唉不要啊你很用力欸！」

***

    羅伊斯仰躺在沙發上，電視裡的節目換過一個又一個，最後還是啪一聲變成一片黑，遙控器被他扔到桌上，他又拉過一件毛毯把自己裹起來。

    天氣開始轉涼了。

    許爾勒說他今天會晚歸，最晚是幾點……照往例，不一定，不過羅伊斯心裡也有個底，大概都在十一點前後。

    可是許爾勒也說了，他會自己回來，接送就不用了，晚上出門危險。

    怎麼你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就不危險嗎。羅伊斯把毯子掀開來負氣地想，明明自己的工作告一段落，好不容易可以抽出時間了，還是只能悶在家裡，怎麼想怎麼憋屈。

    模模糊糊地，他聽到什麼東西在拍打窗戶，聲音一陣一陣，越來越大聲。

    羅伊斯被驚嚇到一樣地睜開眼，他撿起已經掉下去的毛毯披回肩上，「……欸？」擺在電視旁的造型鐘顯示，快要十二點了。

    他跑到餐桌旁邊打開窗戶，淅瀝瀝的水聲提醒了他這是一場在秋季的午夜到來的雨。

    他又繞回玄關那兒，鞋櫃擺設的樣子和他回家那時一模一樣。

    安德烈還沒回來？羅伊斯皺眉，這場雨不算小，這個時間點還沒回來，怕不是沒有帶傘，就是被困在車站裡有車上不去……吧？

    他坐回沙發旁撥了幾次電話，每次都是持續好幾秒的嘟嘟聲和沒有感情的女聲，重複著您的電話無人接聽這樣他不用被提醒就顯而易見的事實。

    羅伊斯不斷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打電話，手卻還是忍不住又把話筒拿起來，直到分針快晃到時鐘最下頭了，他才把手上的話筒扣回去，跑到玄關邊抓起車鑰匙。

    他得承認他的動作變得非常粗魯，木地板平常是不會被踩得吱呀作響的。

    用力把大門拉開後，卻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呃……嗨馬爾科……」許爾勒收回舉在半空中的鑰匙，「我回來了……」

    居家服很薄，已經被大衣的水分浸得全濕了，許爾勒抬起頭，想要盡量讓身上溼透的地方遠離羅伊斯，羅伊斯卻死抓住他的衣袖，硬是往自己的領口處鑽，「外面雨有多大你知不知道……我打電話給你你怎麼都不接……」

***

    洗完澡後，他乖乖靠在另一人腳邊給他擦頭髮。

    不過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不可能只是這麼溫柔體貼地幫他服務而已，「有帶傘嗎？」問題從頭頂上輕輕飄下來。

    「有啊，隨身帶。」許爾勒趁動作停下的間隙，伸手把垂下的髮絲撥回去，正要鬆手時，手指卻被按在毛巾上掙不開。

    「那怎麼還是全濕？」羅伊斯扣緊靠在他腿邊那人的指縫，讓他跟著自己的動作把頭髮抹乾。

    「呃……雨太大了嘛……」

    「雨太大打給我啊，我去接你不就好了？」

    「盡量不想麻煩你嘛，都這麼晚了。」許爾勒朝時鐘的方向丟去一個眼神，「看，都過一點了。」

    按在他手上的力氣輕巧地卸開，羅伊斯的聲音有些無奈和疲倦，「安德烈，你這樣我很困擾欸……去找你你說不用我麻煩，不去找你我自己又不放心。」

    你把你想得太獨立了，獨立得讓我有時會懷疑，你是真的需要我嗎。

    還能用什麼來填補空白，還是你已經沒有可以給我的空間。

    羅伊斯用指尖一下一下地畫著許爾勒的指縫，那隻手的手背涼冰冰的，從浴室裡出來的熱氣散得差不多了。

    「……你叫我該怎麼辦啊……」

    選擇題嗎？

    馬爾科聽起來好累。

    手背上的觸感還沒消失，但許爾勒忽然從心底生出了恐懼，可以的話，他希望那隻手不要收回去。

    可是他也希望羅伊斯不要因為他而遲疑猶豫。

    人終究是屬於自己本身的，沒有誰有權力去束縛誰，儘管自己願意等價交換，願意把擁有自己的資格也交給他。

    從來都沒有說出來，怎麼可能就這樣願意呢。

    不如自己先慢慢淡出，省得還要對方費心去潤飾兩手交握時曾經道出的種種。

    「你如果覺得我太累贅的話，可以不用再顧慮我沒關係的。」

    身前的人沒有一絲激動的情緒，手心底下的存在感一點一點抽離，羅伊斯看著許爾勒已經半乾的後腦勺，垂下的肩膀顯得單薄而寂寞。

    在說什麼？

    老是那副想問又不敢問，你可不可以陪著我的表情，他哪會就這樣放心讓他去？

    說好的有人領著才會覺得安心呢？

    不是說過我和你都是一樣的嗎？

    「安德烈，你說我覺得你怎麼樣？」

    「如果，你覺得我太累贅的話，」許爾勒兩手抓緊褲腳，羅伊斯的語氣很平淡，好像有什麼正在被慢慢稀釋掉，「你可以不用顧慮我沒關係，我一個人……」

    「也可以過得很好？」肩膀被用力掰過去，幾近撕咬的唇齒碰撞讓許爾勒忍不住低呼出聲，他想掙脫開卻又理不清羅伊斯的狂躁是從何而來，隻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害怕必須選擇的到底是揪緊他的領口還是使勁推開。

    他好像嘗到了一點混著沐浴乳的鐵鏽味。

    「你到底覺得，我是抱著什麼心態跟你在一起的？」

    口裡溫熱的空氣讓他感到莫名刺痛。

    許爾勒閉上嘴，羅伊斯的眼神黯下來，低垂著眼皮，小心地碰了下他的嘴角，隨後整個人往前撲，雙手環住他的上半身，「對不起……嚇到你了……」

    他張口，還想不到該怎麼回應，背上緊貼著的熱度已經先離開了。

    羅伊斯搓搓他的臉，聲線又回去了他慣有的輕快，「時間真的不早了，好了就快點去睡吧。」

    但是尾音和指尖一樣，仍然在細微地顫抖著。

TBC. 30. Oct. 2015.

#下接Winter(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