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子,通稱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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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tthew  

【架空】ZERO:任務編號0113

*哨嚮AU想寫的CP總算都寫過一遍了(痛哭)

*很久很久很久沒打這個tag了覺得心虛(|||艸)

*帶了羅伊勒在裡面,然後有狗血和ooc請注意_(:3_ㄥ)_

 

    端著重新加熱過的飯菜到房門口,想了想,還是舉高手叩了兩下門板,「Thomas,吃飯了。」

    房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Neuer這次不再試探了,直接扭開門把手走進房間,Müller倚著床邊的梯子,和Neuer下樓拿伙食前的樣子沒有任何差別。

    他把食物放到桌上後坐到Müller旁邊,伸手揉了揉對方的捲髮,「還在想今天的事嗎?」

    手心底下的人面無表情地點頭。

    「往好處想吧,大部分人都逃出來了。」

    「可是心還在裡面。」

    被這句話堵得一時語塞,Neuer拿開手,低頭看了看自己只是稍微做過清理的衣褲。

    既然刻意迴避還是會被提起,那自己也還是直接說了吧,「……André已經睡了,有人在他旁邊顧著。」

    「確定是睡著?確定只是睡著?」Müller的反應總算大了點,「是睡著?不是失去意識?不是迷失?」

    ……反應似乎太大了。「你知道哨兵嚮導一旦結合了,精神力的連結在他們中間影響有多大嗎?你沒看到André離開塔時的樣子嗎?你沒感覺到嗎?他看起來快要崩潰了啊……」Müller兩手按上Neuer的肩膀使勁搖,嘴裡仍在不停唸叨,「嚮導的精神力跟命一樣重要啊……要是自己不能控制了,要是、要是被反噬了……」

    他垂下頭,不斷往Neuer的頸間撞過去。

    「為什麼Marco救不出來……為什麼還有人救不出來……」呻吟聲被埋進衣領間,然後再無動靜。

    「好了,先別想太多了。」Neuer伸手給Müller輕輕拍著背,他得找出一句最合適的話,才能把Müller無端攬在自己身上的責難搬開,「……這不是你的錯,Thomas。」

    「是我,要是那時動作可以再快一點……」

    「Thomas!」

    Neuer把伙伴推離開身上,模仿對方的樣子搖著那雙沒多少肉的肩膀,「戰場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你為什麼不去怪那個忽然飛過來的水泥塊?為什麼不去怪那顆該死的子彈?非要把自己也逼到崩潰才甘願嗎?」

    Müller恢復了Neuer剛進房時木然的表情,對Müller來說情緒好像開關一樣,ON被按下去了就是笑臉,OFF被按下去就沒有表情了,但也就僅止於此,沒人有機會看到第三種情況。

    就連哭也要躲在衣服裡哭。

    Neuer對Müller翻了個白眼,「到底誰是哨兵誰是嚮導啊?」

    「當然是,Manu是哨兵,我是嚮導啊。」看見Neuer的表情,Müller總算配合地笑了,「你的白眼比Mesut還誇張。」

    「你醒醒吧,誰能跟他比。」Neuer把晚飯拖過來,湊到Müller的鼻子下,「吃飯吧,我和人去外頭看看狀況。」

    「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還有些人沒回來……別那張臉了算我求你!他們已經回報情況了,暫時躲避的地方沒什麼事,明天早上就回來。」

    他在關上門前又回頭吩咐了一句,「吃完就快點找同伴去,別自己一個人待著。」

***

    Neuer是塔裡的一個哨兵,而Müller是他的嚮導。

    因為個性的關係,塔裡發派任務下來時,他常常是打頭陣的那個,被開玩笑說明明是適合做斷後和收尾的體型,怎麼老愛往前面衝?他一貫的回答是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然後一巴掌糊在對方臉上把那人打理好的造型全部抓亂。

    他是在某天任務之後把Müller拎回塔裡的。

    循著氣味到了河岸上,第一次看見Müller的時候差點沒把他嚇死;一個看起來瘦弱得可以的少年,孤孤單單坐在河邊的芒草叢裡,往水中放東西。

    『你是嚮導吧?落單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他小跑著到水邊,才看清這個嚮導往水裡放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摺紙作品,紙船、紙飛機、紙氣球,他甚至看見一台鋼琴漂過去,Neuer急忙制止了對方的行為,『這會暴露所在地。』

    『地點我有挑過,沒問題的,用的也都是白紙。』年輕的嚮導轉頭揚起一個笑容,牽動的紋路深深刻進眼角和嘴邊,和Neuer從遠處看見的側顏判若兩人。

    要壓抑下多少情緒才能切換笑和漠然這僅有的兩種表情?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在旁邊坐了下來。

    『練練手藝了。』

    『你想當街頭藝人啊?』

    『聽起來也不錯呢。』見對方沒有再阻止的意思,手上又開始動作,這回的主題似乎是摺紙動物園,『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你提供的靈感……呃,該怎麼稱呼?』

    『叫我Manu就好。』

    『這樣啊……』Neuer低頭,手上被塞了一隻紙摺的大白熊,『Thomas,你好。』

    直到後來從Lahm口中聽見Müller進塔以前的經歷,他才確定那天在河裡浮沉的精巧玩意並不只是練手藝而已。

    所以當他第一次進入Müller的精神世界時,他對這寧靜到近乎死寂的場景一點都不意外。

    只有一座鐘塔建在草坡上,被不知何處傳來的流水聲包圍。

    少年拄著一根牧羊手杖倚在鐘樓旁邊睡著了。

    再過一陣子他們便結合了,精神結合,令所有人都懷疑其可靠性,但Neuer他想這樣子就夠了,有些事情他認為自己不需要知道更多,Müller也未必就想被人接收他的全部。

    就像有一次他聽見廢墟裡傳出哭聲,急忙跑過去卻看見Müller從角落轉出來,大大咧咧地笑著朝他跑了過去。

***

    在避難所──一棟廢棄的學生宿舍裡過了幾天,好不容易擬定完營救計畫,Neuer信步走到建築外,他記得附近有條小小的水圳,也許又有人偷跑到水邊摺紙了。

    他碰見Schürrle從他對面跑過來,看到自己後臉上浮出很淡很淡的笑容,「André,你這幾天還好嗎?」

    「我很好。」Schürrle停在他面前輕聲說著,「……他一定,也還是好好的,因為標記沒有消失。」

    「是嗎?」

    「Thomas是這樣說的,」金髮的嚮導抬起頭,「Manu要找他嗎?他還在水圳邊,說想再待一會兒。」

    「我知道了,謝啦。」他看著Schürrle跑遠,自己加快腳步趕到目的地。

    Müller屈膝坐在水圳邊,把手探下去撥水玩。

    「又在想他們了?」

    「Manu?」Müller循聲望去,Neuer剛好放開欄柵,從河堤上一路下滑然後踩回平地,「不我沒有……好吧也是。」

    「講清楚點!」

    「我在想這次的計畫,清楚了沒滿意了沒?」

    Neuer瞥過去一眼,正想伸手揉揉那頭棕褐色的捲毛,忽然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你今天不摺紙了?」

    「跟André一起出來的,本來就沒打算摺。」

    「真難得。」

    「有嗎?」Müller朝他露出虎牙笑笑,「你把我想成什麼樣子了?」

    「一個不會哭的小孩子。」

    「你也才大我幾歲。」

    「Thomas,你聽著。」

    「怎麼?要對我說教?」

    「……你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Neuer看向水裡他的倒影,他知道這些話該面對面說才能誠懇而真摯,但他猜Müller並不希望空間被完全擠壓掉,「想怎樣就怎樣,有事就直接說,多幾個人給你陪著,總比只有白紙和牆壁角好吧?」

    水流聲填充了兩人之間的空隙。

    「我有說啊,然後讓水給我傳話,他們就會聽到了。」沉默過後的低鳴總是乾澀而沙啞,「如果,計畫沒有……沒有預想的那麼順利該怎麼辦?」

    「多少都會的。」

    「如果特別特別不順利呢?如果……」Neuer聽見用力吸鼻子的聲音,「如果又有人不見了怎麼辦?」

    Müller乖乖地聽話了,想怎樣就怎樣,有事就直接說。

    木然的側臉被豆大的水珠沖刷,四散漫延在不遜於笑臉時擠出的深深的溝壑裡,「我好怕又有人不見,又有人……連想跟他說我好想你都沒辦法……從此以後都沒辦法……」嚮導只是用力地哭,哭得聲嘶力竭,「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情……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我要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Neuer第一次看到Müller這幅樣子,只能攬過他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的脖子直到眼淚乾涸。

    「乖,會沒事的,總會沒事的,好嗎?」他看著河對岸的堤防,有些大話大概是總有必須說的時候,「……你這不是有我嗎?」

    Müller的哭聲忽然就收住了,Neuer的手被撞了幾下,他配合地放開手,對方縮回身體坐得挺直,兩手捂住整張臉,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後放下手,朝自己大大咧開了嘴巴,「說得也是,講出來真的好很多了,謝謝你,Manu。」

    沒來由地覺得這次的笑容,終於可以是讓他放心的笑容。

    Neuer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將眼神放到腳邊的酢漿草叢上,舉起手用衣袖給Müller擦臉,「沒事就好,兩天後看我們的吧。」

***

    他發誓,這必須是他最後一次接這種衝鋒的任務了,卻也是他接得最心甘情願的一次。

    「東側小組回報!救援活動結束!人員已全數救出!」

    「南側小組回報!……」

    「Manu!你不走嗎?」Neuer回頭,Schürrle扶著Reus在半毀的樓梯口和他揮手。

    「Thomas在外頭了,你別讓他等!」Reus也對他喊道,被嗆了一口氣後咳了幾聲,被Schürrle連拖帶拽扯到樓下找隊友醫治。

    他確認了所有營救和被營救的隊友都逃出塔以後,腦袋裡一個聲音逐漸清晰起來,『……nu?Manu?你在哪裡?你出來了嗎?』

    『你待在原地不准動!』Neuer四下張望,隨即找見最靠近的一個出口,他跑過去,沿著出口外的緩坡往下滑,厚實的軍靴踏上泥土地的聲音格外沉重,他想重獲自由後自己也許該來減肥了。

    「Manu!」

    他還來不及回頭,一雙細瘦的手臂從後竄出抱住他的腰身。

    「……不是告訴你待在原地嗎?」一頭捲髮在他背上蹭啊蹭的,他只能就著這個姿勢,大掌覆上那雙同樣傷痕累累的臂膀,「就跟你說一定會沒事的嘛。」

 

end.27. Mar.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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