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子,通稱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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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燒鐵觀音/ID:guruguru123

  Matthew  

Embrace Ch.0

*好久不見>///<帶著新連載回來啦ww因為怕自己坑掉所以全部寫完才丟上來XDDD"

*哨兵嚮導AU!盡量把想加的設定都寫進故事裡了,看不懂是我功力不足,抱歉@@

*這次想試試看不同的標題寫法就是把CP名字拿掉而,之後會隔兩天放一篇,更完應該番外就可以接力上了!嗯,應該

*正文上囉>///<


    他想起今天早上藥快用完這件事。

    教授宣佈下課後他迅速收拾好背包,穿過擠在自己面前聊天,絲毫沒有感受到給旁人帶來不便的人群,徑直走出校門,往城裡最大的醫院過去。

    他是用步行過去醫院的,雖然有考慮過買車,畢竟存款不是問題,但他依然有猶豫的地方:汽車似乎是他用不太到的東西,而他從來就不喜歡家裡有多餘物品佔空間。

    生活範圍被限縮在一個城市裡,一個以他的體力來說,一天中繞著舊城牆的痕跡走上幾圈也沒問題的小城市裡。

    明明不到一年以前,他可以走得更長更遠,走到他想得到的位置的……

    「掛號28號!Goretzka先生?」

    Leon站起來,跟隨護理師的指示走進熟悉的診間,蒼白的日光燈管照射下,醫生低垂著眉眼在翻閱上一個掛號的病歷表。

    鎮定人心的木質香氣混在醫院特有的藥水味裡,靜悄悄地舖開在兩人中間。

    「午安,Höwedes醫生,」Leon進去後把門帶上,就不肯再往前一步了,嚮導素的存在讓他舒緩不少,他卻下意識地不想靠近任何會讓自己鬆懈的源頭,「我只是來拿藥的,您開個證明給我就好。」

    「我不是從第一次見面就告訴過你了?別那麼陌生,叫我Benni。」他的主治醫師Benedikt這麼說道,無奈地皺起眉頭勾出一抹微笑,像個說服不了小孩子玩別種玩具的爸媽。

    Benedikt聳聳肩,指了指面前的空椅要Leon坐下。

    Leon的眉頭卻皺得更緊,想開口但還不確定該如何婉拒。

    「聽醫生的話,我叫你過來你就給我乖乖坐下,嗯?」

    他靠在門邊糾結好一會,最後還是不甘不願地拖著腳步上前。

    「……先說好,我等等還有打工,別讓我遲到。」

    他可不想重現第一次來這裡報到時,因為自己的不服從惹來整棟醫療大樓關注的暴吼聲。

    眼前這個嚮導根本就不懂耳朵之於哨兵的重要性吧!那種分貝數就連以前也根本沒從長官那裡聽見過,更過分的是還趁他嚇傻的當下用精神力牽制他過來問診,哨兵的意識在嚮導面前無所遁形,卻不公平地連對方的一絲一毫都無法撼搖。

    「現在要和我談什麼?認為我該做個定期檢查?還是換一種藥?」

    「要是我建議你停藥呢?」

    「不可能。」

    發現自己拒絕得太果斷,Leon沉默了好一下子,才勉強擠出一句話辯解,「我……不想再出意外了。」

    Benedikt的眼神裡多了點什麼,他放下手裡的資料,低緩溫柔的聲線裡透出一股堅定,「我相信你不靠藥物也可以撐過來的,Leon。」

    「但我……」

    「你知道你現在吃的藥,功能是抑制破壞面積不要擴散對吧?」

    Leon閉上嘴點點頭。

    「那種事情憑你自己也可以做到,你在哨兵裡是相對非常穩定的類型不是嗎?」

    「……但是精神圖景的缺口還是在,」他深呼吸一口氣,「這就是我搬來這裡住的原因,我是被放棄的。」

    不管表面上說得多好聽,長官當時的語氣神態有多惋惜,都只是更加露骨地傳達出要求他即刻退伍回國的命令。

    官場上的這點暗示他還是能懂的。

    「我可不認為,」Benedikt挑眉,雙手環胸躺上椅背,「你還沒聽我把話講完,年輕人。」

    「不就是要我停藥嗎?」

    「你不想聽聽看我勸你停藥的原因?」

    Benedikt衝他一笑,在觸控螢幕上點了幾下,接著轉給Leon看。

    「……看不懂。」只是一堆數據。時至今日依舊沒有技術可以具體描摹出哨兵嚮導的精神圖景。

    「雖然不是完全復原,面積也不是很大,但至少還是有在進步,」Benedikt把螢幕轉回去,「你的精神圖景正在自我修復中,Leon,這證明你不用靠藥物也能控制自己,甚至讓情況變得更好,所以我建議你停藥,這個理由你能接受嗎?」

    「正在……修復?」

    「嗯,畢竟不是綁定連結被剝奪這麼嚴重的情況——我記得你單身吧?那就更不可能有這個問題了——自我修復以前也有過很多例子,你可以停藥,或至少減低用量,就當作是復健的一種,試試看?」

    Leon聽了卻還是遲疑,圖景修復對哨兵來說絕對是件好事,但是對他來說,對一個被勸退役的哨兵來說,這中間仍舊有Benedikt身為一個嚮導無法體會的情緒,在阻擋他往可能更好也可能更糟的路途前進。

    ——完全恢復以後,他還能做什麼才對得起以前的自己?

    Benedikt似乎也是看出他的掙扎,他搖搖頭,起身從後方書架上拿出一本資料簿,「聽著,Leon,我能做的最多就是評估和開藥給你,我可沒時間照顧你太細緻的地方。」

    「你想說什麼,Benni?」

    一張空白表格被抽出來遞到Leon眼前,「你知道精神輔導中心吧?」

***

    『特殊體質科因為需求的人少,每一次病例都是很重要的研究資料,保持我們這類人——包括你跟我,的精神穩定狀況也就需要更多專業人士投入,這些人叫做精神輔導師,他們考取證照以後就可以登記到當地醫院的輔導中心,幫助哨兵和嚮導體質的人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那特殊體質科的醫生是幹嘛的?』

    『你都來半年了少給我裝傻,醫生只負責臨床病患,輔導諮商和精神梳理請找他們,』指尖用力在桌面上叩了好幾下,『你可以報名申請長期追蹤輔導,我幫你安排,有人願意接你個案的話,我再打電話跟你約時間。』

    Leon將水槽邊的杯子全部扣回杯架上晾乾,他不斷回想著前幾天和醫生的對話,還有那一紙半自願填完的申請單,整個人有點心不在焉。

    「Leon,廚房我清理好了,你吧台收完就可以先換衣服下班。」

    「……」

    「Leon?」Klaas用圍裙胡亂抹乾雙手,一步踏向前搶走Leon手上的玻璃杯,「Leon?你哪裡不舒服?」

    「呃?」Leon回頭看向他老闆,聲音有點乾,「沒有,我很正常。」

    「你最近有去醫院吧?我上禮拜看你遲到那天手裡拿著藥袋子。」

    「抱歉……Benni拖著我講了一些事。」

    Klaas做個鬼臉,跺到吧台外面拉開椅子坐下,「我是不懂你們的體質和我們到底有什麼差別,可是成藥吃多了總是不好吧?」

    「那是最即時的方法了。」Leon邊說邊倒了兩杯紅茶出來,一杯推給Klaas後坐到他旁邊,「其實Benni也有勸我停藥……他還有建議別種治療方式。」

    「可以換療法啊?」Klaas睜大眼,這個來了好一陣子的工讀小弟幾乎每一句話都能令他感到驚奇。

    「他說特殊體質科有一個合作的精神輔導中心,他可以幫我安排時間和人員做諮商。」

    「預約制?那你排到隊了嗎?」

    「嗯。」

    「什麼時候?」

    「18號晚上八點半。」

    「喔……是喔……」Klaas喝了一口茶,瞄見更衣室旁邊的時鐘又忽然把飲料全部噴出來,「等等……不就是今天嗎!」

    「嗯。」

    「現在都快九點半了!」他揪住Leon的領子用力搖,「你講一聲我就讓你請假啊!」

    「我本來就是被半強迫報名,也不是很想……」

    「可是時間都約下去了!當我不知道你們這類人少是不是!」搖了一會發現勸不動人,Klaas才鬆開手,轉身衝進更衣室拿了兩人的大衣出來,「走走走我載你去醫院!真是……怎麼有你這種傻小孩……」

    Leon被丟出車子外時已經是九點四十了,他連再見也來不及說,就看見Klaas的車尾燈消失在路口轉角,也不知道是在趕什麼。

    他原本想請Klaas等一下,他進去和安排的輔導師取消申請就出來的,他的老闆人很好,之前也不是沒有直接載他回家過。

    報名完的幾天Leon一直沒有睡好,思前想後了這些日子他還是決定放棄這個方法,他實在不敢確定自己有回到從前的可能,不能無端把一個從沒見過面的人拖下水和他一起承擔壓力。

    他慢吞吞地走到輔導中心櫃台前,旁邊樓梯往上就是特殊體質科的門診,Benni也許在診間裡吃著遲來的晚餐或是看報,在取消申請以後他也許該上樓去把實情全部招了,然後再被一個熟視的長輩罵到臭頭。

    「抱歉,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輔導師,叫Maximilian Meyer……」

    「你是Goretzka?」櫥窗另一邊的護士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悅。

    「……是。」

    「你也讓人等太久了吧?他六點多正職剛下班就來了!」

    「六點?」還有,這是兼職?

    「也幸虧他人比較固執,現在還在個別諮商室裡,」護士從印表機裡抽出病歷表固定後塞到窗口外面,「右轉203室直接進去。」

    Leon忽然緊繃起來,聽護士的描述,對方現在就業中,估計年紀已經比他大了,可能和Benedikt差不多,也可能更接近Klaas……身份證上的年齡。

    而且……固執……似乎會是個死板的人,讓這樣的人來當輔導師沒問題嗎?如果那人堅持非得照自己的計畫走而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時該怎麼辦?……Leon邊走邊胡思亂想,他必須把指甲死死掐進肉裡才能提醒自己不要發出焦躁的聲音或是讓表情太過猙獰。

    他走到掛著203室字樣的門前,抬手正要叩響門板卻硬生生停頓下來。

    自從圖景受創後就覺得有點吃力,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這樣做了,Leon閉緊眼睛嘗試集中精神,讓感知探進門縫裡。

    裡頭只有一個人平穩的呼吸聲。

    完了。Leon臉色一沉,被人放鳥這麼久還能如此鎮定,對方搞不好不是Benni或Klaas其中一人的年齡,而是兩個人的加總,老得早已看遍世間百態才會如此處變不驚,等他一進門不曉得會被怎樣的話給洗臉……

    門旁的空氣裡散著一點點洋甘菊的味道。

    Leon猜測應該是洋甘菊,他不大記那些草本植物的名字,只記得以前任務結束受了點傷,進去醫務室裡都會在一個角落聞到那種氣味。

    他再次舉手叩響門板,「你好,我是Leon Goretzka。」

    沒有回音。

    「……抱歉,臨時走不開沒能事先通知。」

    還是沒有回音。

    對方的姿態也擺得太高了吧?Leon皺緊眉頭,「Meyer先生?您方便讓我直接進去嗎?」這次他不再等待回應,徑直扭開了門把。

    冷氣的低鳴瞬間完全取代Leon方才聽見的呼吸聲。

    一個深金色頭髮的男孩全身裹在一張毛毯裡,蜷縮在諮商室的雙人沙發上兀自熟睡著。


TBC. 08. Oct. 2016. 

*本篇磁卡大概就是這種超tm憂鬱的形象對

*其實等Ch.1出來看完再看Ch.0我覺得也是可以而且有不一樣的味道(太晚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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